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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奢侈品牌FENDI曾于2017年在其新總部大樓“意大利文明宮”(Palazzo della Civiltà Italiana)內(nèi)舉辦了一場名為“Matrice”的當代藝術展,展覽展出了“貧窮藝術”(Arte Povera)代表人物之一——意大利雕塑家Giuseppe Penone的經(jīng)典作品。這位意大利國寶藝術家以生活中的尋常物件為材料,將其轉化為簡練的藝術語言,詮釋了手邊的日常以藝術之姿在時間中獲得永恒的意涵。正如FENDI在其近百年品牌歷史中對于卓越傳統(tǒng)手工技藝的堅持——在今日的真實生活即將被虛擬浪潮籠罩之時,時尚與藝術能夠重新在人們的“手邊”生發(fā)出怎樣的風景?
圖:FENDI “Hand in Hand” 匠心藝術展現(xiàn)場,Temple東景緣,北京
繼2017年邀請中國文化名流聯(lián)手打造“The China Peekaboo Project”,以及2020年在第八屆ART021上海廿一當代藝術博覽會上呈現(xiàn)FENDI Artist Baguette經(jīng)典手袋之后,F(xiàn)ENDI這一次將目光投向中國當代藝術領域,并再次以FENDI Peekaboo為載體,與中國新銳藝術家進行跨領域合作。ART021上海廿一當代藝術博覽會、JINGART藝覽北京和DnA SHENZHEN聯(lián)合創(chuàng)始人、收藏家Kylie Ying作為策展人,邀請藝術家倪有魚、陳粉丸及陸平原分別通過自身創(chuàng)作拓展Peekaboo世界的多重維度,并于5月16日至6月16日在北京Temple東景緣中舉辦的FENDI‘hand in hand’匠心藝術展中呈現(xiàn)。
藝術家倪有魚以其跨越諸種媒材的創(chuàng)作聞名,他將材料和方式作為實現(xiàn)藝術家意圖的工具。在其與FENDI合作的Peekaboo手袋作品中,他選擇使用繪畫這一古老的藝術形式來進行創(chuàng)作,試圖讓主題以一種更為基本、整體的狀態(tài)在手袋表面鋪陳。
圖:在倪有魚與FENDI Peekaboo的合作中,他以繪畫這種古老的媒介將十二星座的意象呈現(xiàn)于手袋之上,他將Peekaboo視為一個“便攜”的宇宙
圖:倪有魚在工作室中
在這件作品中出現(xiàn)的“宇宙”和“星空”是倪有魚長期聚焦的母題。在他看來,所謂星座,對于自然界本身是沒有任何實際意義的,但無論是東方還是西方的先民,都天然地將蒼穹視為一張任意涂繪的畫布,以自我的意圖不約而同將不同的星系連接、歸納為一種具體的圖像(實際上,中國的二十八星宿系統(tǒng)和西方的黃道十二星座的體系又很大程度的重合,例如角宿一對應室女座α,房宿一對應天蝎座π),這正是人類之所以有別于地球上其它生命(非生命)的差異所在。基于這種人類獨有的思維發(fā)展出來的繪畫,無疑擁有所有藝術門類中最悠久的歷史。正因如此,繪畫也可以被認為是一門“人類世”(anthropocene)技術,是每一個人在任何環(huán)境和時刻都可以進行的藝術活動。然而也正是這種普適性,讓繪畫又注定成為幾乎所有藝術門類中最艱難的表達形式。
圖:倪有魚在創(chuàng)作中
圖:倪有魚為本次“Hand in Hand”匠心藝術展創(chuàng)作的Fendi Peekaboo
就作品的載體而言,“包”在中文的語境中有“容器”(有限的空間)的內(nèi)涵,同時也有“包含”(無限的空間)的意義,這種由有限和無限矛盾形成的張力也吸引著倪有魚將Peekaboo視為一個“便攜”的宇宙。正如繪畫本身也是有限與無限之間的矛盾體,藝術家惟有在畫框有限的空間中方能得到自由,而宇宙和生命的存在也正是基于其背后的運行秩序使然。繪畫就是在有限的空間中規(guī)劃一種關于色彩、線條的秩序感,它和古人歸納星座時的普遍自我需求是一致的。
“這種歸納首先是一種自我滿足,就像整理房間,類似這樣的秩序被歸納出來后,逐漸地形成了‘文化’,于是形成了一種整體的秩序”。在創(chuàng)作“宇宙”和“星空”系列作品之前,藝術家曾試圖以“風景”去共情人類的時空體驗,隨后,他逐漸擴大了描繪尺度。最終,十二星座成為了藝術家捕捉到的借以涵蓋世界上所有人類的文化符號。藝術家將宇宙凝結在Peekaboo的空間,將人類與宇宙聯(lián)系在了一起。
圖:倪有魚《塵埃7 (風車星系: heic0602)》,綜合材料,2015
圖:倪有魚《塵埃(天鵝座)》,綜合材料,2017
?倪有魚工作室
在討論以ChatGPT為代表的人工智能是否會取代藝術家的時代,繪畫還如何尋找自己的空間?針對這個問題,倪有魚提及了法國人Louis Jacques Mandé Daguerre在19世紀中期發(fā)明攝影術時的歷史。彼時,許多寫實肖像畫家因此哀嚎“繪畫死亡”,似乎繪畫即將在技術更新的浪潮下終結。但事實上,情況恰恰相反,正是攝影術給迷途中的繪畫指明了道路:放棄再現(xiàn),轉向表現(xiàn),整個20世紀的現(xiàn)代藝術自此進入井噴式的發(fā)展階段。
圖:倪有魚在工作室中
早在2006年,尚在上海美術學院讀書的倪有魚就聯(lián)絡身邊的年輕藝術家策劃“手感”項目,他們希望去批判當時流行的扁平的、可以量產(chǎn)的、可被代工的藝術生產(chǎn)生態(tài),呼吁回到藝術家自身,回到“手感”的層面去進行創(chuàng)作。這一點在今天這個時代仍然值得重新思考——如何在技術與傳統(tǒng)之間找到轉換的方式,藝術和時尚的使命是一致的。藝術家以完全手工的方式去貼近FENDI這一百年品牌的文化傳統(tǒng),并且用最基本的藝術語言去表達對于世界的基本感受,正是這兩種創(chuàng)造活動激烈碰撞交融的一種可能。
美國藝術家Donald Judd認為特定的材料中蘊藏著“頑固的特性”,選擇一種材料便是選擇了一種審視世界的方式。對于藝術家陳粉丸來說,紙張就是她選擇與世界溝通的媒介。隨著對紙張這一材料的認知不斷深入,藝術家也對此獲得了全新的理解,“紙具有兩面性:一方面,它是脆弱的,它可以被撕碎、焚燒和泡爛;另一方面,它的恢復能力也很強,因為水分蒸發(fā)產(chǎn)生的褶皺,通過重新給予水分,紙張的纖維又會得以舒展。”
圖:陳粉丸在工作室中
在陳粉丸的創(chuàng)作中,紙張正在超越人們對其屬性的固有認知,紙在這一過程中不斷的向藝術家敞開可能性——例如,紙張就必然和平面性劃等號么?陳粉丸很喜歡一個說法:“當你把一張紙卷起來,它就具有了內(nèi)和外,就形成了空間。這便讓紙成為了一種關于空間存在乃至宇宙狀態(tài)的隱喻,類似超弦理論中的時空折疊?!奔垙埖膶傩耘c空間維度不再那么絕對,而是變?yōu)樗囆g家創(chuàng)造力得以馳騁的自由地帶。這就是我們在此次Peekaboo創(chuàng)作項目中看到其剪紙形態(tài)呈現(xiàn)出層疊交錯的秩序感的同時(源自藝術家經(jīng)典作品《對稱的自然》中對于“秩序”的討論),又時刻展現(xiàn)出流動甚至行將消逝之狀態(tài)的緣由。
陳粉丸與FENDI Peekaboo的合作源自她的代表性作品《對稱的自然》中對于“秩序”的討論。經(jīng)由手工制作,在這座以粉色和藍色為基調(diào)的森林圖騰中,藝術家的手勢、姿態(tài)和情感流露其中;剪紙形態(tài)呈現(xiàn)出層疊交錯的秩序感,又時刻展現(xiàn)出流動甚至行將消逝之態(tài)。
借助新的技術與工作方式,陳粉丸得以實現(xiàn)過往難以用紙張這種材質實現(xiàn)的效果。她近期的許多大型公共藝術項目需要借助激光雕刻的方式,并且在團隊協(xié)作的情況下才能夠實現(xiàn),例如在廣東南海大地藝術節(jié)中的《大地窗花》(2022)。在她過往的創(chuàng)作中,數(shù)控與手工的比重是等量齊觀的;但是在面對Peekaboo時,藝術家采用了自己很久沒有使用的純手工方式,“手工帶來的手起刀落能讓我保持一種更加銳利的造型概括能力”,在Peekaboo的方寸之間,藝術家回到了自己創(chuàng)作的初心,一種更簡單的基于“創(chuàng)造圖像的沖動”的狀態(tài)。
圖:陳粉丸《大地窗花》,2022年
?藝術家及南海大地藝術節(jié)組委會
眾所周知,野獸派大師Henri Matisse在其創(chuàng)作生涯的末期身患重病,因此無法正常從事繪畫與雕塑的工作。他選擇拿起剪刀,以剪紙的方式進行創(chuàng)作,而恰恰是剪紙,讓Matisse得以對其一生的美學理想與生活信仰進行提煉與總結,“藝術”在此已不再重要。美國學者Edward Said在其《論晚期風格》(On Late Style)中便將其視為Matisse藝術至高無上的例證之一,“它包含了一種騷動的張力,最重要的是,它包含了一種蓄意的、非創(chuàng)造性的、反對性的創(chuàng)造性”,它們源于一種原始的、本能的創(chuàng)作欲望。
圖:陳粉丸在工作室中
作為土生土長的廣東人,陳粉丸坦言自己更傾心陜西農(nóng)民剪紙中蘊藏的質樸和神秘氣息。在她眼中,這種樸素的神秘主義背后承載的是物質匱乏年代中國北方女性的生活與信仰,她們以手頭的材料進行創(chuàng)造性的勞動,以此超越現(xiàn)實的有限性。按照俄羅斯理論家Georgi Plekhanov的理論來說,藝術正誕生于人類的勞動場景之中,而另外一種說法則是,藝術來源于巫術,就像我們在阿爾塔米拉洞窟中看到的最早被稱為“藝術”的東西:由無數(shù)原始人類手印構成的洞穴壁畫。在這件Peekaboo中,我們仿佛可以看到這兩種藝術起源學說的交集:一座以粉色和藍色為基調(diào)的森林圖騰,藝術家的手勢、姿態(tài)和創(chuàng)作時的情感在其中流露;同時,它也像一本神秘寓言集般(陳粉丸的另一個志趣在于制作藝術書)難以把捉,在雋永與消散之間徘徊,等待觀者在一個特別的時刻湊近解讀。
“Peekaboo”一詞來源于法語,字面意思是“躲貓貓”,它源自Peekaboo系列出人意料的開袋設計,正如捉迷藏一般。這讓這款手袋和它的擁有者也仿佛一個難以被捕捉的精靈一般,輕盈而靈動。
“故事”是藝術家陸平原長期創(chuàng)作的對象,其創(chuàng)作也經(jīng)常以一種獨有的黑色幽默撩撥觀者的好奇心。近期,他的創(chuàng)作圍繞童話故事展開,特別是來自格林童話中的《糖果屋》(格林童話原題《韓塞爾和格雷特》),陸平原將這一著名的童話空間抽象為當代日常生活的基本模型,以童話的方式解讀我們今天在生活中遭遇并享受的挑戰(zhàn)與冒險。
圖:陸平原在工作室中
圖:陸平原與FENDI Peekaboo的合作取材自格林童話中的《糖果屋》。他認為Peekaboo的梯形設計有如小型木屋的形態(tài),而相關的創(chuàng)作過程更是接近建造一間林中小屋的狀態(tài)。木材的使用強化了“森林”的隱喻,縱橫交錯的敘事網(wǎng)絡,仿佛隱藏在其紋理之中
陸平原曾在“女巫日記”(2022)系列作品中使用軟陶、漆以及不銹鋼來制作“餅干”。藝術家將自己的生存感受繪制成抽象的圖形,并將尚未成型的軟陶放置在金屬托盤上,隨后借助微波爐的加熱使其定型。這一過程讓制作雕塑與制作食物的邊界變得十分模糊,女巫、韓塞爾、格雷特以及藝術家之間形成了錯綜的故事織體。
圖:陸平原“女巫日記”系列,軟陶、漆、不銹鋼,2022
陸平原工作室
在這次的FENDI Peekaboo項目中,陸平原延續(xù)了“女巫日記”系列中的“雕塑”語言,繼續(xù)使用軟陶材料作為造型的基底,但當軟陶成型后,陸平原對其進行3D掃描,并最終使用機器雕刻的方式在木材上重新呈現(xiàn)這一形象。因為在糖果屋的故事中,女巫使用糖果在森林中建造了一座美輪美奐的小木屋,所以他選擇以木材作為這件雕塑的材料,以此強化“森林”的隱喻,故事空間中的縱橫交錯的網(wǎng)絡,也似乎正隱藏在木材回轉往復的紋理之中。
圖:制作過程由軟陶塑形開始
與此同時,木料的質感也讓制作這件雕塑(或食物)更加接近建造一間林中小屋的狀態(tài)。在陸平原看來,Peekaboo特別的梯形設計使其看起來很接近小型木屋的形態(tài)——他試圖將這件作品轉化為一個“移動的房子”。而實際雕刻木材的瞬間也在無形中鏈接了中國傳統(tǒng)建筑中的木雕技藝,比起軟陶,木料的材質又讓這間小屋泛出巧克力般的光澤,從而令不同的經(jīng)驗最終匯聚成作品復雜的形態(tài)。
圖:陸平原為本次‘hand in hand’匠心藝術展創(chuàng)作的FENDI Peekaboo
在這個過程中,藝術家通過“糖果屋”將創(chuàng)作雕塑、搭建房屋與烹制美食這一些看似毫無關聯(lián)的行為聯(lián)系在了一起。最后的成品無論是一只被“加工”過的手袋,還是一間小木屋,抑或是故事本身,這些差異最終再難以一種邏輯去詮釋清晰。糖果屋中的事件也是共時性的,人物處在隨時互換主體的境況之中——他們實際上也是建筑和食物本身,有時,炊具和烹飪者的關系也會頃刻倒轉。受到中國藝術家豐子愷的啟發(fā),陸平原為我們構建的奇幻的童話世界也是一個人與“非人”共生而充滿靈性的世界,建造建筑、創(chuàng)作雕塑和烹飪美食在此成為難舍難分的整體。
圖:陸平原在工作室中
而選擇使用童話故事的另一層內(nèi)涵在于——就像豐子愷在《有情世界》中所言,“天地間最健全的心眼,只是孩子們的所有物,世間萬物的真相,只有孩子們能最明確、最完全地見到”,童話于是成為了回歸人類以至萬物基本狀態(tài)的一種方法論。譬如Peekaboo手袋所承載的個人物品,彷佛一個沒有答案的謎題,在藝術家創(chuàng)造的迷宮般的敘事空間背后,亦是引人流連、迷失的奇幻世界空間。陸平原也因此“尋找到了歸宿”,并在這一充滿誘惑的圖景中持續(xù)填注自身的創(chuàng)造力。
正像《糖果屋》的故事中描繪的那樣,三位藝術家的旅途開始于不同的地點,卻在創(chuàng)造力與想象力的指引下,在黑色蒼穹籠蓋的叢林深處找到交匯點,最終構成了一幅關于Fendi Peekaboo的“三聯(lián)作”。
Peekaboo的設計者、Fendi第三代掌門人Silvia Venturini Fendi 曾說道:“簡約、復雜且雋永是我對Peekaboo的形容詞?!倍鳳eekaboo與藝術家的合作亦正是如此——它提示我們擁抱自我的最初感官,運用最為本質的手段,通過創(chuàng)造性的方式去重新認知我們的“手邊風景”。
圖:策展人Kylie Ying
W:作為本次展覽項目的策展人,在你看來,三位藝術家創(chuàng)作中的個人特點轉嫁到FENDI Peekaboo上,會碰撞出怎樣特別的火花?
K:此次與幾位藝術家和品牌的合作在溝通過程中十分順暢,合作也是比較成熟的,有挑戰(zhàn)的部分大概就是藝術家如何在“一尺布”的尺寸中呈現(xiàn)不同的元素,讓大家看到更加多元的藝術呈現(xiàn)。
此次合作的三位藝術家分別使用了不同的藝術表現(xiàn)形式和媒介,制作出了非常有趣的手袋。倪有魚使用了他所擅長的繪畫,與星象、天空和玄學有著密切的關系,而他在自己其他的創(chuàng)作中,也會用到在歐洲收集的舊畫框,實際上也與歐洲古典主義繪畫有所關聯(lián)。陸平原使用3D打印的方式講述了一個童話故事,選擇了一種更年輕、前衛(wèi)而有趣的呈現(xiàn)方式——本身Peekaboo也有這樣的基因存在。而陳粉丸則采用了來自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剪紙,將中國獨有的剪紙文化與當代藝術相結合,她所采用的純手工制作方式,也呼應著Peekaboo本身的基因。
圖:FENDI ‘hand in hand’ 匠心藝術展現(xiàn)場,Temple東景緣,北京。在Kylie Ying看來,項目中最具挑戰(zhàn)的部分便是藝術家如何在“一尺布”的尺寸中呈現(xiàn)不同的元素,讓大家看到更加多元的藝術呈現(xiàn)
W:你如何看待越來越多的時尚及奢侈品牌與藝術家合作的現(xiàn)象?時尚與藝術這兩個領域還應該怎樣推進,才能夠產(chǎn)生更好的融合?
K:我覺得他們之間是相輔相成的關系,本身界限也沒有那么清晰,我們可能會發(fā)現(xiàn)有一些藝術家或時尚設計師彼此之間都是互相溝通靈感的伙伴,很多東西都可以稱之為“藝術”,這并不是分裂的。我覺得相互給予靈感是一件很棒的事情,藝術家也許會給時尚品牌和設計師帶來很多火花,使創(chuàng)作被應用在具有實用性的物品之上。在越來越多的品牌與藝術家合作之后,我們可能會開始關注一些此前還未被人所熟知的藝術家,他們由此開始進入公眾的視野——這種項目合作的推廣和宣傳效應肯定比藝術圈內(nèi)部的項目所能產(chǎn)生的效應更大,這是一種相互的借力。這樣的合作令兩個領域的從業(yè)者都能夠從同樣優(yōu)秀的對方身上相互學習,互通有無。
圖:FENDI ‘hand in hand’ 匠心藝術展現(xiàn)場,Temple東景緣,北京
W:能否與我們分享一下你對于FENDI品牌文化以及Peekaboo系列的理解?與FENDI的合作帶給你怎樣的感受?
K:相信FENDI這個品牌大家都耳熟能詳,我所理解的是,它本身就是一個非常女性的品牌和家族,我覺得它在關懷女性的一些項目上,以及產(chǎn)品的設計都非常女性化——包括今年邀請了兩位女性來策劃藝術合作項目,因此我對這個品牌有一種親切感。關于Peekaboo這款手袋,雖然我不認識設計者Silvia Venturini Fendi本人,但我覺得她一定是一個嚴肅且充滿童趣的人,一位反差感比較強的女性。無論是從手袋本身滑梯般梯形的設計,還是一側包身自然垂落、露出扭鎖閉合夾層的設計,都讓我覺得具有反差感。
圖:FENDI “hand in hand” 匠心藝術展現(xiàn)場,Temple東景緣,北京
W:你擁有著多重身份,既是藝博會創(chuàng)始人,也是藏家、藝術項目策劃人等,穿梭于多種身份之間,是否需要一種平衡,還是它們其實是相輔相成的關系?
K:其實在這個行業(yè)里所有東西都需要融會貫通,作為藏家,我會到藝博會購藏作品,也會到畫廊、藝術家工作室了解他們最新的動向和創(chuàng)作,當我開始做藝術項目的策劃人時,比較大的優(yōu)勢是在于我能夠在第一線接觸藝術家和作品,因為我對他們有足夠的了解,可以提供比較精準的方案和建議,我可以在一個平臺里完成所有的事情。
W:在未來,你是否希望能夠將重心著重于其中的一個身份?還是希望能夠拓展更多元的身份?未來還會有新的身份誕生嗎?
K:我沒有希望側重于某一個身份,因為我比較享受多線工作的過程。對于新身份的拓展,我是期待的,其實我覺得現(xiàn)在大家都是以多元身份存在的,我們應該在這個世界上給自己多一點可能性,不需要從一開始就把自己局限在某一個范圍內(nèi),我覺得這都是無限的。這種心態(tài)在藝術界可能尤為重要,因為人很多時候會有盲點,可能所處范圍越小,盲點越大,因為看不到其他領域和世界正在發(fā)生的事情,但其實真實世界的維度很多,就像我們現(xiàn)在有共識認為世界可能是三維的,但其實可能會有360維,只是你不知道而已,于是人們就把自己封閉起來,在一個小小的象牙塔里——我覺得這是對美好人生的辜負。所以我還是建議大家都能夠打開自己,看看各行各業(yè),接受新的挑戰(zhàn)和事物。
監(jiān)制:郭嘉鋮
策劃:夏寒
視頻
制片:Frankie
導演:Tom Li
*倪有魚部分
攝影:Tom Li、顧弘澤;剪輯/后期:Tom Li
Fpv:顧弘澤;焦點員:王維
*陳粉丸部分
攝影指導:Tom Li;攝影:顧泓澤、于洋
剪輯/后期:Tom Li;焦點員:王維
*陸平原部分
攝影:Tom Li、顧泓澤
剪輯/后期:Tom Li;焦點員:王維
平面拍攝及文字
肖像及工作室攝影:嚴玉峰
撰文:幾松
策展人采訪:林佳珣
編輯:夏寒;編排:穆越彪
造型:小宇
*倪有魚部分
短袖襯衫、運動鞋 均為 FENDI
*陳粉丸部分
所有服裝 均為 FENDI
*陸平原部分
所有服裝 均為 FENDI
*Kylie Ying部分
化妝:祁修明@Hair pro;發(fā)型:陳佳琳
所有服裝 均為 FENDI
封面平面與動效設計:ferrum
欄目視覺設計:Unroll STUDIO
展覽與作品圖片致謝 FEND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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